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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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所以你們在不知道任何信息的情況下把人帶回來了，還帶到我這裏。”顧兮兮皺眉，打開折扇試圖驅散一點難聞的味道。
經過時柒的處理，受傷嚴重的男人勉強保住了性命，但是被人帶著多次轉移，就算時壹很註意了，還是難免觸及傷口，讓止住的傷口再次流血。
但是時壹認為相比於他們來給傷患治療，顧兮兮這裏有更好的保命手段，所以不管男人的傷勢怎麽嚴重，兩人商量後還是堅持將人帶到了顧兮兮面前。
這幾人在想什麽，顧兮兮一眼就看出來了，捏了捏折扇，她從空間深處找出一顆藥丸，示意虞娘子倒一杯白水放在桌上。
時淵端正了一下姿勢，捧著水杯，氤氳的霧氣漸漸消散，笑瞇瞇的樣子讓人看不出真實想法，只聽他溫柔著嗓音說道：“大人莫怪，我們推測出一些信息，只是此人傷勢過重，我們怕村中的藥物無法救治，便希望由您出手，保下其性命。”
顧兮兮沒有回應時淵的話，操著小刀，在藥丸的表面研磨下一點粉末落到水中。粉末很快消融於無形，叫人看不出一點變化。
“給他喝下去。”她淡淡的說道，似是無所謂底下人的情況，完全不放在心上。
在顧兮兮看來也確實如此，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威脅到她的安全，只是會威脅到山下那些村民而已。
但是，顧兮兮想到什麽，打起一點精神——
威脅到村民=采藥的人減少=養護品減少。
這個等式一下就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那不是很糟糕！
顧兮兮發出時柒式無聲尖叫，終於仔細打量起這個泛著不詳氣息的男人。
“剛才，你說拖測出一些信息，說來聽聽。”
一連串數據在掃描系統的支持下整理到精神海中，顧兮兮不動聲色的收回受到重擊的雙眼，低下頭喝口茶壓壓驚。
時淵放下杯子，看向被時柒餵下藥水的男人，瞇起眼睛緩緩開口：“此人面貌普通，身形勁瘦，手上有老繭，集中在虎口，指腹，手掌內側，應是練劍和暗器所致。”
“觀其面貌，膚色偏白，不常見陽光，小腿比別處勻稱有力，腿法經過特別訓練。”
“身上的傷口多在後背，手臂以及腰腹，當時應是情況緊急，可能被人追殺，急於脫困。”
“所受傷是被利器切割，看傷口應是刀劍，敵人下手狠辣，且目標明確。”
……
時淵面色漸漸嚴肅，虞娘子不禁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為顧兮兮添水的動作都遲滯下來。
有些內容是時柒在處理傷口時發現的，尋到時淵後便告訴了他，時壹在一旁聽到，並不為時淵的話而感到任何情緒。
他們早就有所準備。
而顧兮兮雖看上去冷淡，不同凡俗，帶著天然之色，但別忘了，她的內裏並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而是經過無數任務，被無數問題宿主鍛煉成熟，被無數系統崇拜的優秀員工——系統888。
一條條信息和掃描系統上的內容對應，顧兮兮忽然想起初到靈越山時被掃描系統標記過的人類。
只是後來此人忽然消失，顧兮兮就取消了標記，現在卻突然出現，還一身狼狽。
她的子系統可不是傳說中知曉天地萬物，任何信息都能夠從天道中無限制提取的大賢者，僅僅是個掃描系統而已，能做到的不過就是從這個狼狽的男人身上多發現一點一樣罷了，可做不到無所不能。
不過從虞家村到靈越山的路上，她還是收集了信息，確保之後的自己不是一無所知的狀態。
靈越山以東幾百裏外有一縣城，名為江縣。縣中有一知縣，名為蔣鵬程。此人勵精圖治，兩袖清風，頗受百姓愛戴，饑荒中仍舊艱難維持縣中百姓安穩生活。
只是……這可不是僅靠堅持就能維持的。
顧兮兮在註意到這個人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不同尋常可能引起了蔣鵬程的註意，但是她並不在乎，繼續我行我素地帶著人來了靈越山，還和時淵進行交易，拿出了她認為百姓們可以用到的東西。
對可能是蔣鵬程派出的人采取了無視的態度，打了個標記就不再理會，就算他拿兔子來假裝搞出動靜，顧兮兮也態度良好地接受了。
但是現在可是暴露到她面前了。
顧兮兮放下手裏的折扇，拿起茶杯，學著時淵輕啜一口，這可要她怎麽做？
一時間堂中無人說話，虞娘子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在無聲寂靜中異常明顯，她緊抿雙唇，悄悄咽下了堵在喉口的口水。
“他，我見過。”顧兮兮說道。
驚雷轟然在心中炸響，震得眾人思緒亂麻，看著上首的神女訥訥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們光想想這樣一個只被神女註意到，百姓們完全不認識的人，恐怕是哪裏的探子。在不知不覺中探聽神女的消息，帶人巡視的時壹卻從沒發現過男人的蹤跡。
這件事讓除顧兮兮以外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神女大人，您的意思是您見過！？”虞娘子抱著托盤，忍不住問道，“您能告訴我們此人是哪來的嗎？”
這個問題是底下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時淵回憶腦海中的地圖，不太確定，目光灼灼的看著顧兮兮，想讓她說出答案。
“江縣。”
顧兮兮平淡的說出時淵心中的答案。
掃描系統雖不是全知全能，但只要發生在靈越山的事，還是瞞不過顧兮兮的，她能知道男人的來處正好是此人通過密信將靈越山的事告知江縣知縣蔣鵬程。
“江縣知縣蔣鵬程。”時淵沈聲說出這個名字。
他知道此人，表面風光霽月，但背地裏手段狠辣，無所不用其極，唯一讓時淵看得上的一點是極其護短，手底下的人別人碰一下都得雙倍打回去。
時淵忍不住罵了幾句：“偽君子，小人！”
註意到顧兮兮奇異的目光，時淵偏過了頭，閉麥。
時柒翹起二郎腿，頗有些吊兒郎當，陪在時淵身邊，他當然也知道這個人：“他派人來靈越山定是聽說神女大人在虞家村和救下塘村人的事，試圖打探出大人手段是否虛假。少爺，以前都…咳，在城中聽到過蔣鵬程的事跡，想來以他從不空手的性格，定是在圖謀什麽。”
顧兮兮眸中閃過異動，翹起紅唇，對時柒的話不置可否。
此地共六人，三人屬時淵，一人平民，一無所知，一人昏迷，不知前途，一人無心，全然無謂。
沒有人在乎時柒剛剛是否口誤，或者說聽懂的人並不在乎。
正當其餘人不知是否該接著說下去時，一直昏迷不醒的人艱難的睜開沈重的眼皮。
“咳咳，咳咳……”男人喘著粗重的呼吸，掙紮著想要起身。
時柒按住了他，不讓他再動彈，防止不小心崩開傷口。
“咳咳，哈，哈……”男人被按住之後，掙了幾下沒睜開束縛便不再掙紮，躺在地上艱難喘氣，疼痛未讓他出現任何難受的表情，若不是蒼白的臉色，破爛的衣服露出的傷口暴露出他的情況，虞娘子看不出他一點不對勁。
是所有武者都有著堅忍的性子嗎？
虞娘子心中感嘆，她遇見的武者從未喊過疼痛，連最不著調的時柒都是如此。
顧兮兮不知道她最得力的管家的心思，敲了敲桌子吸引眾人註意：“偷偷監視靈越山之人說出你的姓名和出現在後山的目的。”
被按在地上的男人一口氣還沒喘過來便被顧兮兮不按常理出牌的一招打得七葷八素，劇烈的咳嗽起來。
虞娘子、時柒、時壹和時淵：……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警惕。
時淵無言微笑：下次不要偷偷來靈越山探聽情報了，光明正大點，說實話，他們真的挺歡迎的。
為了多點勞動力。
時淵眼中透出點可惜，他們現在缺人缺到恨不能長出八只手，時壹都把虞生明派出去看能不能從哪裏挖點人過來，現在都還沒回村呢。
等男人終於喘過了氣，只看見左邊一個少年笑的見眉不見眼，背後站著一個渾身殺氣的煞神，旁邊一個嬉皮笑臉的男人按著他。正前方坐著一個很眼熟的少女，眉目冷淡，看他像看著死人，背後女人帶著同情的看著他，而他仿佛即將命不久矣。
男人也確實這麽覺得，落到他們的手裏好像只比落到那群虎豹豺狼要好那麽一點點。
“親愛的知縣大人，您忠實的屬下即將被送入地府，請您保重身體，實現偉願。阿門。”
顧兮兮看著男人一臉成佛的表情，被扇子遮掩的唇角抽了抽，深感系統和人類之間果然有壁，不然她怎麽看不懂這個人的意思。
“咳嗯。”時淵清了清嗓子，“時柒，替我為這位，嗯，探子解釋一下。”
顧兮兮眨了眨眼睛，在時淵看過來時同意了他的做法。
“是，神女大人，少爺。”時柒笑瞇瞇的，主仆二人一脈相承的表情在此刻的男人眼中恐怖極了。
他的心怦怦直跳，對昨晚自己下意識的逃跑方向深覺自己是不是腦子抽了，才會落到這般田地，完了，他的小命真的要交代在這裏，知縣大人，這次您忠實的下屬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再見了，大人。
男人再一次為自己哀悼，默默閉上了眼睛，等待直刺命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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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在不知道任何信息的情況下把人帶回來了，還帶到我這裏。”顧兮兮皺眉，打開折扇試圖驅散一點難聞的味道。
經過時柒的處理，受傷嚴重的男人勉強保住了性命，但是被人帶著多次轉移，就算時壹很註意了，還是難免觸及傷口，讓止住的傷口再次流血。
但是時壹認為相比於他們來給傷患治療，顧兮兮這裏有更好的保命手段，所以不管男人的傷勢怎麽嚴重，兩人商量後還是堅持將人帶到了顧兮兮面前。
這幾人在想什麽，顧兮兮一眼就看出來了，捏了捏折扇，她從空間深處找出一顆藥丸，示意虞娘子倒一杯白水放在桌上。
時淵端正了一下姿勢，捧著水杯，氤氳的霧氣漸漸消散，笑瞇瞇的樣子讓人看不出真實想法，只聽他溫柔著嗓音說道：“大人莫怪，我們推測出一些信息，只是此人傷勢過重，我們怕村中的藥物無法救治，便希望由您出手，保下其性命。”
顧兮兮沒有回應時淵的話，操著小刀，在藥丸的表面研磨下一點粉末落到水中。粉末很快消融於無形，叫人看不出一點變化。
“給他喝下去。”她淡淡的說道，似是無所謂底下人的情況，完全不放在心上。
在顧兮兮看來也確實如此，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威脅到她的安全，只是會威脅到山下那些村民而已。
但是，顧兮兮想到什麽，打起一點精神——
威脅到村民=采藥的人減少=養護品減少。
這個等式一下就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那不是很糟糕！
顧兮兮發出時柒式無聲尖叫，終於仔細打量起這個泛著不詳氣息的男人。
“剛才，你說拖測出一些信息，說來聽聽。”
一連串數據在掃描系統的支持下整理到精神海中，顧兮兮不動聲色的收回受到重擊的雙眼，低下頭喝口茶壓壓驚。
時淵放下杯子，看向被時柒餵下藥水的男人，瞇起眼睛緩緩開口：“此人面貌普通，身形勁瘦，手上有老繭，集中在虎口，指腹，手掌內側，應是練劍和暗器所致。”
“觀其面貌，膚色偏白，不常見陽光，小腿比別處勻稱有力，腿法經過特別訓練。”
“身上的傷口多在後背，手臂以及腰腹，當時應是情況緊急，可能被人追殺，急於脫困。”
“所受傷是被利器切割，看傷口應是刀劍，敵人下手狠辣，且目標明確。”
……
時淵面色漸漸嚴肅，虞娘子不禁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為顧兮兮添水的動作都遲滯下來。
有些內容是時柒在處理傷口時發現的，尋到時淵後便告訴了他，時壹在一旁聽到，並不為時淵的話而感到任何情緒。
他們早就有所準備。
而顧兮兮雖看上去冷淡，不同凡俗，帶著天然之色，但別忘了，她的內裏並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而是經過無數任務，被無數問題宿主鍛煉成熟，被無數系統崇拜的優秀員工——系統888。
一條條信息和掃描系統上的內容對應，顧兮兮忽然想起初到靈越山時被掃描系統標記過的人類。
只是後來此人忽然消失，顧兮兮就取消了標記，現在卻突然出現，還一身狼狽。
她的子系統可不是傳說中知曉天地萬物，任何信息都能夠從天道中無限制提取的大賢者，僅僅是個掃描系統而已，能做到的不過就是從這個狼狽的男人身上多發現一點一樣罷了，可做不到無所不能。
不過從虞家村到靈越山的路上，她還是收集了信息，確保之後的自己不是一無所知的狀態。
靈越山以東幾百裏外有一縣城，名為江縣。縣中有一知縣，名為蔣鵬程。此人勵精圖治，兩袖清風，頗受百姓愛戴，饑荒中仍舊艱難維持縣中百姓安穩生活。
只是……這可不是僅靠堅持就能維持的。
顧兮兮在註意到這個人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不同尋常可能引起了蔣鵬程的註意，但是她並不在乎，繼續我行我素地帶著人來了靈越山，還和時淵進行交易，拿出了她認為百姓們可以用到的東西。
對可能是蔣鵬程派出的人采取了無視的態度，打了個標記就不再理會，就算他拿兔子來假裝搞出動靜，顧兮兮也態度良好地接受了。
但是現在可是暴露到她面前了。
顧兮兮放下手裏的折扇，拿起茶杯，學著時淵輕啜一口，這可要她怎麽做？
一時間堂中無人說話，虞娘子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在無聲寂靜中異常明顯，她緊抿雙唇，悄悄咽下了堵在喉口的口水。
“他，我見過。”顧兮兮說道。
驚雷轟然在心中炸響，震得眾人思緒亂麻，看著上首的神女訥訥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們光想想這樣一個只被神女註意到，百姓們完全不認識的人，恐怕是哪裏的探子。在不知不覺中探聽神女的消息，帶人巡視的時壹卻從沒發現過男人的蹤跡。
這件事讓除顧兮兮以外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神女大人，您的意思是您見過！？”虞娘子抱著托盤，忍不住問道，“您能告訴我們此人是哪來的嗎？”
這個問題是底下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時淵回憶腦海中的地圖，不太確定，目光灼灼的看著顧兮兮，想讓她說出答案。
“江縣。”
顧兮兮平淡的說出時淵心中的答案。
掃描系統雖不是全知全能，但只要發生在靈越山的事，還是瞞不過顧兮兮的，她能知道男人的來處正好是此人通過密信將靈越山的事告知江縣知縣蔣鵬程。
“江縣知縣蔣鵬程。”時淵沈聲說出這個名字。
他知道此人，表面風光霽月，但背地裏手段狠辣，無所不用其極，唯一讓時淵看得上的一點是極其護短，手底下的人別人碰一下都得雙倍打回去。
時淵忍不住罵了幾句：“偽君子，小人！”
註意到顧兮兮奇異的目光，時淵偏過了頭，閉麥。
時柒翹起二郎腿，頗有些吊兒郎當，陪在時淵身邊，他當然也知道這個人：“他派人來靈越山定是聽說神女大人在虞家村和救下塘村人的事，試圖打探出大人手段是否虛假。少爺，以前都…咳，在城中聽到過蔣鵬程的事跡，想來以他從不空手的性格，定是在圖謀什麽。”
顧兮兮眸中閃過異動，翹起紅唇，對時柒的話不置可否。
此地共六人，三人屬時淵，一人平民，一無所知，一人昏迷，不知前途，一人無心，全然無謂。
沒有人在乎時柒剛剛是否口誤，或者說聽懂的人並不在乎。
正當其餘人不知是否該接著說下去時，一直昏迷不醒的人艱難的睜開沈重的眼皮。
“咳咳，咳咳……”男人喘著粗重的呼吸，掙紮著想要起身。
時柒按住了他，不讓他再動彈，防止不小心崩開傷口。
“咳咳，哈，哈……”男人被按住之後，掙了幾下沒睜開束縛便不再掙紮，躺在地上艱難喘氣，疼痛未讓他出現任何難受的表情，若不是蒼白的臉色，破爛的衣服露出的傷口暴露出他的情況，虞娘子看不出他一點不對勁。
是所有武者都有著堅忍的性子嗎？
虞娘子心中感嘆，她遇見的武者從未喊過疼痛，連最不著調的時柒都是如此。
顧兮兮不知道她最得力的管家的心思，敲了敲桌子吸引眾人註意：“偷偷監視靈越山之人說出你的姓名和出現在後山的目的。”
被按在地上的男人一口氣還沒喘過來便被顧兮兮不按常理出牌的一招打得七葷八素，劇烈的咳嗽起來。
虞娘子、時柒、時壹和時淵：……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警惕。
時淵無言微笑：下次不要偷偷來靈越山探聽情報了，光明正大點，說實話，他們真的挺歡迎的。
為了多點勞動力。
時淵眼中透出點可惜，他們現在缺人缺到恨不能長出八只手，時壹都把虞生明派出去看能不能從哪裏挖點人過來，現在都還沒回村呢。
等男人終於喘過了氣，只看見左邊一個少年笑的見眉不見眼，背後站著一個渾身殺氣的煞神，旁邊一個嬉皮笑臉的男人按著他。正前方坐著一個很眼熟的少女，眉目冷淡，看他像看著死人，背後女人帶著同情的看著他，而他仿佛即將命不久矣。
男人也確實這麽覺得，落到他們的手裏好像只比落到那群虎豹豺狼要好那麽一點點。
“親愛的知縣大人，您忠實的屬下即將被送入地府，請您保重身體，實現偉願。阿門。”
顧兮兮看著男人一臉成佛的表情，被扇子遮掩的唇角抽了抽，深感系統和人類之間果然有壁，不然她怎麽看不懂這個人的意思。
“咳嗯。”時淵清了清嗓子，“時柒，替我為這位，嗯，探子解釋一下。”
顧兮兮眨了眨眼睛，在時淵看過來時同意了他的做法。
“是，神女大人，少爺。”時柒笑瞇瞇的，主仆二人一脈相承的表情在此刻的男人眼中恐怖極了。
他的心怦怦直跳，對昨晚自己下意識的逃跑方向深覺自己是不是腦子抽了，才會落到這般田地，完了，他的小命真的要交代在這裏，知縣大人，這次您忠實的下屬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再見了，大人。
男人再一次為自己哀悼，默默閉上了眼睛，等待直刺命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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